你是否听过说过这样的一个寨子,是大歌的发源地,这里的人能歌善舞, 以歌声豪气悦耳为傲,以舞蹈身段多姿为荣, 如果在这里不会唱歌,简直是一个无法用任何金钱权利等去弥补的耻辱,甚至是一个家族的大笑话。 歌声是他们无法被替代的最大财富。
它叫小黄侗寨,一个“歌的故乡”,位处黔东南从江县东北面,它是一个值得令我们为之骄傲的 小寨 ,早在1996年时,小黄的四位侗族姑娘就在 巴黎 用歌声唱响了中国的民族艺术,无伴奏无指挥的和声更是迷倒了挑剔艺术的巴黎人,这在当时的国际音乐舞台上少之又少,它如清泉般的音乐造就了名副其实的“中国民间艺术之乡”。
了解小黄,得从歌声开始,在歌声的萦绕中去了解它的历史,读懂它的文化,感受侗族同胞的淳朴与善良。在小黄,侗族的称呼与汉族有太大的区别,侗族的男孩子称之为罗汉,女孩子称之为蜡乜,小孩称之为蜡呜,老人称之为银老。
蜡呜从刚开始学说话起,就会被送往乐师处开始学习儿童侗歌,成年蜡乜与罗汉更是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学习练习。他们的人生是被歌曲与乐器贯彻与陪伴着的。侗歌分类也有许多,粗听有所相同之处,细听却又是大有不同。
蜡呜大歌主要歌颂田园生活,声音单纯潦亮,天真而活泼。听起来给人阳光般的温暖。银老则是以叙事大歌为主。低沉而柔和,在歌声中述说小黄的过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故事。歌是最温情的抚摸,亦是最坚硬的拳头。
罗汉蜡乜之歌以情歌为主,罗汉之歌,伴有乐器琵琶伴奏,声音厚重而沉稳,蜡乜之歌,多半无伴奏,纯天然和声清脆洪亮,透过罗汉蜡乜的情歌,放佛能看到他们爱情生活的美好。
小黄的夜晚是在微风与情歌中度过,蜡乜们结伴在屋中纺纱、做针线,罗汉们携带乐器前来伴奏对唱,通过唱歌,互相倾吐爱情,情深时,罗汉蜡乜换记(送礼物)定情,约为夫妻。这样的交际恋爱活动方式称之为行歌坐月。行歌坐月在小黄已经传承了几百年,过耳难忘,这里天天有情,晚晚有歌。风吹雨打,从不曾改变。
歌传承最大的功劳来自于乐师,每个侗寨都会有乐师,代代相传,而小黄有一百多个乐师,潘刷银花老师是小黄之最。歌声最为悦耳,也是受邀外出表演最多的银老。潘老师教我们小孩子学的讲述田园青蛙的歌曲,我们只能靠着我们谐音而唱出来。
潘银老曾经代表小黄外出巡演过很多次,拿过很多大奖,人和和蔼,细心的教着我们。
小黄有三宝,”一宝歌,二宝桥,三宝楼”, 风雨桥便是其中之一,风雨桥是小黄的重要风景线, 侗寨大多数靠山面水,溪水由门前淌流而过,寨楼与寨楼之间的联系少不了风雨桥, 它既是交通要道,也能避风雨,集桥、廊、亭三者为一体的桥梁。
寨子与寨子之间的河流,小黄称之为传歌河,纪念热心传唱侗歌的人群而取名,潺潺流淌的溪水少不了家畜在 河内 戏水,与风雨桥相映成美。一水一桥,一静一动。就像小黄的情歌与村民相互陪伴。
有句话这么说“没有鼓楼的寨子不算侗寨”,那么有好几座鼓楼的寨子呢那就是一个大寨了,小黄的另外一个宝贝就是鼓楼了,由村里人合伙集资构建,或者是大户人家自费构建家族的专属鼓楼。
小黄是个侗族人群居多的寨子,所以鼓楼也有好几座,我所看到的就有三座,鼓楼在侗族人民的心中有着圣神的意义,各种节日的仪式都在鼓楼进行,它也是人群的休闲中心场所。牛王附近的鼓励。
侗戏台旁边的鼓楼,鼓楼利用杠杆原理以杉木凿榫衔接,顶梁柱拔地而起,层层支撑而上,楼内四周布满长凳,中间设火塘,寨人在这里夏日纳凉,冬日取暖。早间或者是晚间都能看到热闹的景象,乐师教歌,罗汉蜡乜行歌坐月,银老闭目冥思。蜡呜嬉戏耍闹。
进入寨门就能看到寨门的鼓楼,也是最为中心的鼓楼,大部分活动都会在这里进行。小黄的寨民在值得庆祝的节假日上戏台来一出侗戏,而寨里会侗戏的乐师相对较少。所以学习侗戏的人少而精,剧本跟台词都是根据小黄以前的历史故事自编自导而来。
听小黄腊乜告诉我,侗戏表演都是很朴实的,贴近现实生活, 侗戏的服装等道具都是寨人生活常用的物品。 它的美感来自于它的不做作,来自于寨人把日常生活用侗戏记录下来。
寨人们早起晚归,早有田园,晚有声乐。 侗族的田地大部分离家远,所以他们每日都只吃两餐, 早餐的糯米饭能抵抗住一天的饥饿,也是侗族人必不可少的事物, 腊鱼腊肉用炭火现烤加热,糯米饭包着腊鱼腊肉,直接用手抓着小咬一口,口留余香。
早餐过后村民们背着扁担挑着农活的工具上山干活,一步一个节奏,一步一句歌词,
小黄的主要种植为水稻,也有少量的小麦、玉米等等。清早的扁担清早的歌,男女皆是如此,自供自给。
夜幕的时候会看到他们挑着杂草而归,那么由大老远从山上挑下来杂草是做什么的呢主要是用来喂养牛的,而寨子中最为出名且享受最高待遇的牛,是牛王,由全寨人集资出力供养,有专属的牛房,每餐实物高达百斤,还有专人负责看管照顾,牛王是整个寨子中最看重的家禽。
侗寨有斗牛节,每年的8月份到次年的1-2月份左右,每个村寨都会拿出自己的牛王,他们都能征善战,四乡八寨的老老少少都会前往观战,这次时季不对,没看到斗牛的精彩,实属遗憾。
喂养牛王的银老坐在旁边悠闲的聊天,听他们说赢了的寨子会举着旗子,高声歌唱侗歌前往输方的寨子在鼓楼上空插上自己的旗子,输方还要好生招待。 可见寨族好斗牛的原因,寨子之间以牛来建立自己的威信。 小黄的牛王市价高达十万,可见小黄的村民喂养成本之大,喜欢这头牛王有多深。
夜间在鼓楼会有小黄村民自编自导的表演,讲述一个罗汉因为不会唱歌而娶不到蜡乜的故事,幽默却又真实, 在小黄,无歌不欢,一段优乐配上一把琵琶,就是小黄的故事。 在 大城 市中为了娶媳妇而省吃省用买房的罗汉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你只需要学好侗歌,到小黄来就能娶一个美丽贤惠的蜡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