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烟如雾的一条美似流霞的小河蜿蜒贯穿过一个小镇,当烟雨蒙蒙的河面上散落着几条小舟,安静如处子般静候着来访的客人的小镇,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是怎样的情怀呢?。 与我作为来南浔当验客的人来说恍如走在一条穿越岁月的古隧道中,就在这个秋日细雨蒙蒙中我有幸参加了同程的南浔验客活动来到了南浔撞击了这样的一个古镇。 这个身处湖州地区的南浔镇子方圆不过37平方公里,仿佛还停留在旧时光中。当我乘着一辆到处叮铛响的三轮车穿梭过那些多少带点时尚气息的街区来到光影桨声中的水乡,一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南浔这座2平方公里的水乡古镇上,拥有香火燎绕的寺院、中西合壁的豪宅、诗意浓郁的园林、钦若嘉业的书楼、依水而筑的民居、风格独特的拱桥、蜚声海外的湖丝、巧夺天工的雕饰……犹如一幅幅古朴、淡雅、怡然的诗意水墨画。眼前的一切就告诉了我这就是我想来的地方,水巷、河埠、拱桥、骑楼、廊坊、街市等等有着750多年历史文化蕴积的水乡神韵,宛如一幅动人心魄的绝妙画卷,悄然地把我魂魄就此摄去。 如果说江南的许多古镇虽人美水美,但却因商业化而沾染了大都市的喧嚣,那么江南的湖州南浔小镇绝对是清心寡欲者的最好去处了。 而我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跳入脑际的一个词:莫奈的睡莲。是的,这就如莫奈笔下的睡莲让人安静地等候着人来人往,不喧哗不嘈杂,淡然相守着一份宁静。 我没有学他人般摇一支桨乘船而入尽享风土人情,而是选择了一种平静的方式进入这个古镇,就像轻风拂过树枝发出的沙沙声,只是不想破坏了宁静的一切。惬意而随心,用我的方式缓慢进入静静欣赏。 沿着南浔河,左首边看见了女人在泊头上浣洗,而男人撑着木船穿桥而过,顷刻间水面漾开一片温柔,满怀的温馨。右首边看见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看到傍河而筑的民居。 不知是来得早还是游人稀少的缘故,竟然让我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之旅。没有了人接踵而拥的环境,就觉得这游变得更加珍贵起来。那么无须想太多,只要按着自己的心愿随着脚的带领踏上这古镇的青石板路吧,任思绪飞扬,任心徜徉在这一片旖旎的江南小镇上。
和众验客们集合后一起踏上小舟轻晃前往小莲庄,一道道轻轻划破水面的桨声,惊散了悠悠的树影,也惊醒了在秋韵中迷醉的游人。那细雨飘渺的梦里水乡仿佛也在桨声中醒来,狭长得不知尽头的河道,耸起的两岸边石板铺成的小街,小街上古旧的砖瓦,醒目的字号,宽阔的照壁,石狮蹲守的大门,铜兽掩盖的门环,仿佛时刻在提醒着路人,这里曾经是商贾云集的繁盛之地,更是烟火万家的豪富居所。 尤其通津桥在烟雨中的倒影更是给人一种凄迷的气息,桥上的人在看我们舟上的风景,而舟上的人又何尝不是在看我们呢?卞之琳的诗句就这样跳了出来“你在桥下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户/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沿着小溪我们的船只迤逦往小莲庄前去,在这个小小的古镇上,曾走出过拥有“四象八牛”之称的清末巨贾,也走出过张石铭、张静江等这样的民国奇人。小小的古镇上依然是藏龙卧虎着一些能人,小隐隐于市的低调在这里淋漓尽致。 远远地耳边传来吴侬软语的越剧声,循声望去,一个剧中人在岸那边轻舞水袖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只有本地人才能听懂的地方戏。上岸,沿着透着水汽和绿意的骑楼式长街,一路开始漫步张石铭旧宅、小莲庄、嘉业藏书楼和刘氏梯号这些古镇上的旅游景点。 南浔人将资产百万以上的人户称为“象”,拉出一张当年的“福布斯”富豪榜,那么刘家以2000万的资产拔得头筹,排名第四的就是顾家。而镇上最有名的建筑理所当然要数南浔首富刘墉家园和私家花园小莲庄了。 小莲庄,当我进入之后才深深感概,这里就如主人似的颇有气度,不设围墙,以一条河流将庄园和外界隔开,大门就开在水边上,更为低调的是,进入的门还是小小的很窄的一道小门。
步入园内,只见苍天古树参天而立,池中荷叶碧绿中带有微残,一棵百年紫藤曲曲折折在院中形成一把巨大的天然凉伞。曲径、醒酒房、凉亭、这些都是极尽江南园林特色了。 我能做的唯有慢慢地把自己当成院中的主人,回到百年前的时光,享受着奢侈悠闲时光的流逝。坐在小莲庄曲折的回廊上休憩,看着满池田田动人的荷叶,还有荷叶下面池水轻快的波纹,才觉得这才是小莲庄最可人的景色吧。 绕池而过,是看见一幢中西合璧的二层小洋楼,这是不是也显示了刘家的建筑已经把西方建筑借鉴过来了呢? 接下来就是映入眼帘的是两大碑坊了和刘氏家堂,这些无不在向我无声地诉说着刘家的财富和心思细腻以及文化的博大精深。 沿着刘氏家的一条长长的甬道可走到嘉业藏书楼,这可是江南四大藏书楼之一,是清代的秀才刘承干修建的,现今是浙江省图书馆古籍书库,如今是紧闭大门无缘能见这这些书籍了。园子里莲池、假山、凉亭处处流露出江南园林的小巧与别致。我想我的此生能拥有此楼,也就无憾了啊! 出得小莲庄,静静的河水,细细的小雨,停泊着挂满红灯笼的客船,青青婆娑的杨柳,一切都是在安静中等待着前来欣赏的客人。 沿街再进入的就是张石铭故居了,这是江南巨富四象之一张颂贤之孙张均衡所建。整个大宅是典型的江南传统建筑格局和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西欧建筑群组成的。 印象最深的要数宅内的砖雕木雕石雕,尤其还有法国购入的雕花玻璃及地砖,极尽奢华,还有一个最大特色是长长备弄后面的一个极其豪华的私家舞池。这些让我每每在惊叹中不由感概这四象可真有钱,藏龙卧虎之地应该指的就是这些地方了吧? 在不停留的走马观花中,在导游诵读千便的絮絮中,我来不及细细品味屋宇的巍峨、雕梁的精细、廊檐的华贵、字画的清雅。当年看花赏月的人早已飞仙而去,精美回廊也在岁月中破损沧桑。时光流转,年年月明,但笙歌已不再,灯火已不再,陪伴这满屋的只有清冷的落寞。繁华过眼,烟云散尽,只有自然的风景才会留下永恒的美丽和生命力。
走出空旷沉闷的旧宅院,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此刻的天空已收敛起绵绵的细雨,天地间穿透出清爽的气息,远传从小街中传来的鱼米饭香了,饥肠辘辘了,那就去东大街上的那家百年老店长兴馆去觅食吧。 餐毕,夜色中我们踏上了通津桥、洪济桥,小溪、流水、石拱桥、蓬船。。。。古朴安静淡泊中体验着江南水乡的独特意蕴。夜色也就开始慢慢弥漫在整个古镇上空了,偶尔远处西街上的1899酒吧传来隐约的声响也全被掩盖在浓浓的夜色中了,做个好梦继续明天的漫游古镇吧! 许是古镇的安静许是睡在水乡的那张有着蓝色小碎花的客栈里特别的安逸而一觉醒来已是阳光斑驳照射在窗帘上了,拉开,哇,暖暖的光线就这样直直地射入,好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今日的古镇将又是另一番风貌了吧? 赶紧一碗酥肉面后走上了古镇,继续昨天未完的游程,触目之处全是生动的秋日水乡图,行走在温暖的街巷中,四周全是明净的,鲜活的阳光。一位老妇在河岸边刷洗着衣服,一个老大爷骑着三轮车吆喝着擦肩而过,一群男孩互相追逐着往小巷深处跑去,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大爷更是在小河边悠闲地喝着啤酒,在这片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上,一个个寻常百姓家透着宁静透着自足,更透着亲切和温暖。 走到通利桥,坐下可收揽阳光下的美景,沿廊、粉墙、河道、小桥,无不在小镇上人们的目光里、絮语中、脚底下生动地连缀在一起,所有的所有,都在瓦蓝的天底下鲜活地敞开着,在这首蓬勃高迈的秋之乐曲中,生活在这里的可爱的人们一定是最最动听的音符。 今日可以没目的地的行走,南西街东大街都上用木排们向街,街面上很多店铺还关门着,但这不影响我漫步的心情,一样可以见到民居多带廊檐从侧面望去一色的白墙黑瓦,好看的要数百间楼了吧,弯弯的河道两边粉墙黛瓦,岸边是柳绿如织,这就是浓浓的江南水乡古镇风情啊。。。。。
还可以进入辑里湖丝馆看看丝织品的诞生过程和成品,还可以见到湖州那大大的毛笔树立在街边,还可以见到悠闲在那喝茶的百姓,一条蜿蜒的小溪两旁,街人可以翘首相望,沿河而摆下的桌椅等候着累极的游人来休憩,摇曳的柳树和碧绿的树叶点缀着整条大街和河面,好一个暖阳的秋日。 连接两岸的却是一座座年代已久的小桥,有水必有桥,南浔的十大古桥通津桥、广惠桥、通利桥等等,一座又一座苍颜斑驳、风格各异的古桥梁,形成了水乡特有的“桥文化”,是古镇不可多得的历史文化遗产。现存的古桥,大都为明清建筑,历经岁月风霜,依然保存完整。桥上的碑记、柱联、花纹等镌刻精细,历历在目。“古宫闲地少,水巷古桥多,君到南浔见,人家尽枕河。”估计每一座桥又有着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仔细研读这些桥也会让你留恋忘还了。 沿着街边一直向前,你会看到一些地方特色,很民俗化,很有亲和力。让你在古今隧道穿梭中还免不了做一回俗人。这不,这有个叫什么“芡实糕”的竟然成为抢手货了,不就是芡实做成的嘛。只是这些东西在江南一带我见得太多,欣赏之余吃了几片,然后就是饶有兴趣的东看西拍而已,倒也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曲曲绕绕中走出已不在幽静的古镇,来自八方的游客已经在惊醒着这沉睡中的惬意了,那么是我该挥手告别古镇和验客朋友们的时候了,回首再次深深地把这幅水墨画般的江南水乡图装入头脑,难忘在这古镇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更难忘这古镇给我身心带来的满足。 南浔,它用典型的江南美景吸引着世人的目光;更以它深厚的文化底蕴,在众多江南古镇中一枝独秀。南浔,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次对你的近距离接触将会是我终生难忘的一次心灵的碰撞!